指定歌曲之後的五天內,不限字數、題材,每人交出一篇之後繼續下一輪
爬不上來的成員:樂依,小煌,雲櫻,阿蟲
小煌選曲目:倪安東─Sorry that I loved you
其實五天內什麼的,十五天還差不多(淦
Sorry that I loved you
──對不起。
從跟你相處以來,最常聽你講的大概就是這三個字。
「即使知道我不是同性戀,你還是要跟我告白嗎?」靠在牆上,我平靜地看著你因低頭而展現在我眼前的小髮旋、試著想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對不起。」
「你不怕我拒絕之後拿著這件事到處嘲笑你?」
「對不起。」
「為什麼是我?」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情侶們願意交往的原因,也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想跟自己交往。
看著你的頭微微抬了一下又低了下去,我知道你的答案已經準備好了。
「......」
聽著你小小聲的回答,我勾起微笑,俯身在你可愛的髮旋上落下一個吻。
剛開始,我們的相處模式就像普通朋友,只是多了更多生活上的接觸。
例如,你搬進我租的小公寓,同居。
剛開始,外出回家時我會記得幫你帶上便當,但進家門後換來的通常是一桌的菜還有一句對不起。
久了,我們便有了默契。
也不知怎的,這可以稱為安詳的日子過久了,我開始有些悶。
心理上儘管有些對不起你,但在你出差的日子我開始會找人回家過夜。
你撞見過幾次,卻每次都只說了句對不起便輕輕關上門。
隔天,起床還是能看見擺在桌上的早餐,兩人份。
事情的起源,我想,應該是因為那次,對,那次我也帶人回家然後被你撞見,
你卻什麼都沒說的帶上房門,之後還失蹤了兩天。
你回來前一天晚上我去了我們常去的酒吧,我想大概是慣性。
坐進吧台的位置,我伸手阻止了服務生正要送上來的水,直接開口向我們的酒保好友點了飲料。
「恭喜。」他沒頭沒腦的在上酒時說了這兩個字。
「什麼?」
他愣了下,然後笑著對我說:「怎麼,不是因為開始獨居生活了所以難過得要跑來藉酒消愁嗎?」
「你在說什麼?什麼獨居?什麼消愁?」
這次他真的愣住了。
「虧你還是他室友,他未婚妻這幾天來催婚了你不知道嗎?」
「未婚妻......?」
「來頭可不小哩,那什麼財團的千金,這樣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會過得多幸福。」
幸福。
幸福。
幸福。
幸福。
這兩個字像爆炸似的在我腦中不停響著,響著,響著,響著。
是啊,這是我所無法給你的。
隔天,你回來了。你用比平時皺得更深了點的眉毛擔憂的無聲問著我和我身旁的空酒罐是都怎麼了。
「所以,你是回來分手的?」我瞇著眼問了這麼一句,說了句隨便你吧,就像害怕你的回答似的離開。
那天我沒回家,手機也選擇不開。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盯著港口落日的餘光,第三天傍晚我驚覺到已經第三天了才開了手機。
三分之一,未接來電中有三分之一都是你的號碼。
三分之二,短訊息裡有三分之二都是你的號碼。
我無視胸口的異樣感和滿腹的為什麼,下了決心,拿出抄了號碼的紙條打了電話。
一星期後,計劃開始實行。
照計劃,我為了補償,所以約了你出門約會。
照計劃,我為了撿回你的氣球而撞到路邊的小混混,然後被混混找碴。
照計劃,我理所當然的重傷住進醫院。
照計劃,
你一直,一直在我身邊看護著。
半靠在病床上,我看著你一直低著的頭,似曾相識的場景勾起我的微笑。
不過就如同記憶一般,這次你也沒注意到這份我自認的溫柔。
「......為什麼是我?」一樣的問題,一樣保持著平靜,不過遺憾的是這次我無法藉著站立時的身高差來揉亂你的頭。
說出了一樣的答案,你的眼淚開始滴落。
照計劃,你家的黑西裝保鑣進了病房,輕輕架起你。
避開了你睜大的眼,我闔上眼臉。
搶先在你顫抖的唇之前開口。
十五年,
說長很長,說短也確實很短。
這些年中,看著你逐漸失去變化的面部表情,我知道你過得不快樂。
但是
我不會忘記,你拿著氣球時一臉天真的笑容。
我不會忘記,你緊張的握著手機打電話求救時的眼淚。
我不會忘記,你因疲憊而趴在我床邊熟睡卻依然擔心的容顏。
一次又一次的,你道著歉,向一直傷害著你的我不停地道著歉。
Finally,
it's my turn this time──
「對不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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